家丁都是从军营里挑出来的,他一挥手,那些家丁拿起棍棒就反过来将元燃和程锦元团团围住。
两个人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害怕,甚至隐隐有能动手的兴奋。
程锦元说:“反抗旨者,格杀勿论。”
钱塘刺史整个人重重战栗了一下,还来不及细想,安全司的人已经拔出了佩刀,他看不起的那些女郎和残废之人出手狠辣,出手之处几乎不留活口,一刀一个。
那个缺眼的独眼龙将刀抵在钱塘刺史的脖子上,冷冷笑着:“花船逍遥的银两何处而来,你就留着去御史台狱里好好交代吧。”
除夕前一日,钱塘刺史被安全司的人押入京中,除了早已知晓的三位宰相和负责收押的御史台外,京城中依旧是喜气洋洋迎新年。
钱塘刺史被押入京的那一天,谢以观带了副围棋到政事堂,“上次未与崔阁老分出胜负,这次特来讨教。”
崔玄看着案卷,头也不抬地说问:“谢阁老很闲?”这会儿还有时间下棋。
谢以观说:“怕是日后要更忙。”
崔玄放下手中案卷,倒是和他下了一局,只是两人旗鼓相当,又是平手。
崔玄看了一眼棋局,蹙了一下眉头,“再来一局。”
两人依旧是平局。
谢以观问:“再一局?”
“两位阁老是不是太闲了?”不知何时站在一旁观棋的姚非名忍不住出声,他这把年纪还在累死累活,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郎君怎么好意思偷闲下棋的!
崔玄和谢以观的棋局就此打住。
谢以观笑着将棋子收拾起来,偏偏落了一颗黑子在崔玄的脚边,崔玄往旁边挪了一下,把位置腾出来,给谢以观收拾。
谢以观:“……”
崔玄看了一眼那枚被谢以观捡起来的棋子,他自是懂谢以观的暗示,他们的陛下果敢、决断、圣明,含笑的桃花眼似是有无限深情,以至于总叫人忘了她的无情。
钱塘刺史之事,是告诉世人安全司的厉害,也是告诉他们,谁也无法拿过往的功劳要挟她,若是不能为她所用,她便会弃。
其实苏彧早就大方告诉过他,他于她有用,她愿意用他,他是她的棋子,也是同在一个棋局之中,她是他的将,他是她的相。
崔玄冷笑了一声,谢以观这人可不安好心,找他下围棋更是不安好心。“日后谢阁老不要再寻我下围棋了,如今我只下象棋。”
姚非名瞅了两人一眼,呵呵两声:“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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