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行眉头一皱,想起身上的毒,脸色不大好看,“让他进来。”
程实早先听徐立提到过傅彦行的毒,诊脉却诊不出端倪,不禁面色胀红,十分羞愧,“殿下,老臣该死,竟然诊不出您身上的毒。”
他是太医院的副手,一生痴迷医学,醉心钻研,此刻却有些恍惚,殿下中毒了,他莫说解毒,竟然连脉都诊不出来,不禁怀疑自己是学艺不精还是年岁大了。
傅彦行想起涟歌的话,知道此毒古怪,程实诊不出来也正常,将涟歌默的方子递给他,“此毒古怪,你且看看这个方子。”
程实双手颤抖,慎重接过,读到最后,心中热意涌动,“殿下,老臣诊不出您身上的毒,但却看的出这张方子是没有问题的。”
换言之,就算不能解毒,也吃不坏人。
傅彦行闭上双眼,“去抓药吧。”
程实忧心忡忡地退下了。
第一碗药下去,傅彦行无甚感觉,待晚上喝下第二回药,他才觉得通体生热。暗自运动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并未受阻,他下意识觉得是那女娃开的药真能解毒。
“去查一下那女娃是谁家的。”傅彦行思考片刻,寒潭般的眼眸深不可测。
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他是今上嫡子,真正的天潢贵胄,此番是领了天子令微服来西北体察民情的,知道他行踪的人极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心中早有成算,只是若不能将身上的毒彻底清除,一切都是枉然。
“通知裴凌,夺了北庭府的权。”傅彦行脸色阴沉,双眼凌厉尽现。
北庭府是他刻意松开的口子,现在是时候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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