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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低声道：“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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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笑笑，挽好了袖子，想去帮他一起种，方元见他的动作，却出声阻拦道：“不……不必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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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惊讶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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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就道：“我想自己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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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轻，里头却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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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捡过柴，打过猎，割过野菜，可从未静下心来，不为劳劳碌碌的生存，只为了某个人，去种下一捧过去甚至不会留神注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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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上还凝着晶莹的水滴，随着方元小心的动作，轻轻地滑落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然后落进潮湿柔软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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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不再坚持，坐到了石凳上，安静地看着他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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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院落里寂然无声，只有满院子昏黄安然的灯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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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用手认真地把泥土拍平，密密实实地把幼嫩根茎埋在其中，脑海里便浮上来仿佛已是久远之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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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蹲在花圃里，他面前的奇异植物在不断地往上生长，很快叶落花谢，居然结出了果子，圆圆的，极剔透的白色，相当讨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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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戳果子，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新奇的光，纵使只能看见侧脸线条，也好看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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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方元就蹲在不远处，看得眼神发直，恰好被沈雁抓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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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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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面红耳赤的方元就吃到了沈雁亲手递来的白色果子，苦得可怕，但他握着这颗被咬了一口的白色果实，心里却开心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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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元出了弥天戒之后，手里的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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