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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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永远从容而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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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治好康时，应对唐小冬，到挥别古陀寨，路遇追击客，一路上的种种跌宕经历，到了任阶这里，都掀不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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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见过了太多次，所以再也不会因之动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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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阶始终平静，方元却渐渐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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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两人配合着引开了追兵，笑着对视的那一眼里，方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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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任阶真是沈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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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真切地站在他身旁，呼吸清晰可闻，他们并肩作战，像任何一对默契至极的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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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方元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任阶太像沈雁，还是他太希望任阶就是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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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细微的情愫感受，都在一己执念里混淆，再也辨不清真假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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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存着私心，对这个自称任阶的人，说出了埋藏心中已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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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出了自己因沈雁而生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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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方元同样弄不明白，他是希望任阶作为旁观者，给自己一个答案，还是希望任阶变成沈雁，冲他温和又无奈地一笑，在他耳边絮絮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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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任阶从默然中回过神来，只是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不要多想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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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起身离开了方元的屋子，去了客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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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看着他走出屋外，合上门，身影被浓重夜色湮没的那一刹，那抹熟悉又短促的慌乱，再度翻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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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按捺下来，熄了油灯躺到床上，却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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