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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自一种熟悉的,铭刻在沈雁记忆里挥之不去,又曾经令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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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自己因着说不清的心思,用了假名字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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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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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雁镇定下来,挑了挑眉毛,轻笑道:“我为什么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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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应自然又冷静,带着些许忍俊不禁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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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一怔,讷讷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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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沈雁明明不该知道榆林镇,所以也就不该回应得这么快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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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了嘴边,方元又问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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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任阶是变了面貌的沈雁,这是何等离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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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沈雁,这冒失的提问只会徒增尴尬,如果他真的是沈雁,又为什么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改头换面回到自己身边,还不愿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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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他真是沈雁,既然他之前不曾挑明,那么就算自己问了,他应当也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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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感叹了一声小朋友果真还是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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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道:“你我不过几面之缘,虽有施救之恩,又结伴同行,但仍是互不相知。你想去何处,我应下便是,何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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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被他掷地有声的字字句句,堵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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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昨日他与任阶相识以来,任阶头一次显露出这等冷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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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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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他超凡脱俗的气度风姿,竟是意外的合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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