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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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左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令他硬生生收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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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雁居然是安安稳稳地站在左陶身边一尺半的距离之内，两个人并肩而立，堪称亲密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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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的神情变得有点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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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觉得他的脸色突变得好笑，于是轻声问左陶：“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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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陶犹豫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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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就撤去了对方元的敌意，不再准备着时刻对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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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的表情反而更奇怪了，面部微微抽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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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左陶的先人有旧，今天恰好遇见左陶，也算是缘分，左氏一脉的力量独特，呆在他的旁边，可以温养我的神魂不受损耗。” 沈雁对他解释道，“这样的话，以后我在天地间流连久了，还能时不时借用左陶之力，暂缓神魂的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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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自然不会对萍水相逢的左陶道出全部实情，与左氏先人有旧是不假，但他没有告诉左陶自己寄居在弥天戒中，更未提他与方元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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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方元反应不过来，沈雁还悄悄向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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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面色稍稍有些泛红，他掩饰性地咳了一下，应道：“太好了……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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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陶瞪了他一眼，像是要纠正他的不敬，第一次开口道：“沈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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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法不一样。方元总算暗爽了一次，随即故作诧异道：“我不叫沈前辈，我叫右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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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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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陶面无表情地别过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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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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