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业到汉语言时，郁景徐的第一反应不是深究原因，而是感叹于这份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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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诚道：“学长能跨学科转到汉语言，已经很优秀了。毕竟，文史不分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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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蔚成没有安然受之，“我笔试当时是倒数，全靠面试才把综合评分拉起来，就这样我还是转专业进来的最后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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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徐听了他这番话，眸间带上了几分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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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卓蔚成“噗嗤”一笑，“你别紧张啊，我说这些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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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蔚成看着郁景徐半张脸都晕染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只有嘴角牵扯出一点极为克制的弧度，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将他的腼腆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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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张着嘴，却不知要怎么接话，只得闷声道：“学长早点休息，我上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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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徐关上台灯，赤脚踩上了铁架梯，卓蔚成在他身后轻声道：“你可以和辅导员说明情况，这样还有去面试班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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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一顿，像是诧异自己的心理被对方所洞察，但他拒绝时显得毫不犹疑：“能者居之，我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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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郁景徐没有等来身后人的后文，只听得一句“学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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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晚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但此夜的梦境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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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高三最焦虑的那段时间里，郁景徐依旧鲜少做梦，往往是机械地躺下，然后机械地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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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了那栋老旧的教学楼，最高层拐角处的教室上挂着“高三十班”的铭牌，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校服的自己坐在第一排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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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时都是按成绩选座位，他一直都是班级、年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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