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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讪讪地往前走,脑海里再度浮现出今晚的种种。
从席间众人的交谈中,陶青梧对于叶识檐的身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叶识檐是秋老先生和老夫人的最后一个孩子,老一辈的人难免会更想要自然分娩,觉得这样出生的孩子身体好又聪明。
可五十岁的高龄风险很大,妊娠期合并症较多,老夫人生产当日体力不支导致难产,还未听到孩啼声就撒手人寰。
秋老先生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没多久也跟着病了。
叶识檐从小就住在秋榭园,只有名字是秋老先生起的,跟着老夫人姓。
后来秋老先生身体康健了些,父子俩的感情才慢慢好起来。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陶青梧捋了好半晌。
到了最后那条长廊,两边的绿叶植被茂盛到探出来不少,分辨不出来种类的各色鲜花散发着馥郁的香。
她抬头,想看不远处在空中跳跃着的喷泉,然而闯入她视野的却是用红砖拼接而成的长柱,一抹挺括颀长的身影半倚在旁。
这是出去的唯一一条路,经由今晚,陶青梧不至于再次自作多情地认为傅庭肆是刻意在这里等着她。
然而事与愿违,明明十几分钟前还认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人,在她即将擦肩而过时猛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大力带到小幅度地趔趄了下,扶着长柱才堪堪稳住身形。
傅庭肆的头发短了些,干练了许多,可那双黑润的瞳眸却比往常更要寡冷,好似望不到底的湖水。
她低头扫了眼扣着自己的那只手,在如此酷暑的天气沁了层薄薄的细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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