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跃过最高的木栅

。他决定眼前还是不去惹她为妙。没有东西能改变他那宽慰的心情。他跑到外面，小旗正在栅门附近沿路啃吃青草。他伸出手臂抱住它。

\n“爸已决定了这事，”他告诉它。“虽然妈还在顿脚，但爸已决定了。”

\n小旗聚精会神地在找青草的嫩枝，挣脱了他。裘弟吹着口哨跑到小仓，挑选那玉米粒最大的穗头。第二次播种的种子，得耗去留存的玉米棒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他用袋子把它们装好拿到后门口，在门阶上坐下来开始剥玉米粒。他妈妈走来坐在他身边。她的脸象是一个冷酷的面具。她捡起一穗玉米开始工作。

\n“嘿！”她哼了一声。

\n贝尼曾禁止她直接骂裘弟，可是不曾禁止她自言自语。

\n“‘怜借他的感情’！嘿！那么今年冬天谁来怜借我们的肚子？嘿！”

\n裘弟扭过身去，把背半朝向她。他不理她，只是轻声哼着。

\n“真烦。”

\n可是他立刻停止了他那哼哼声，因为眼下没有丝毫时间供他顶撞和争辩。他手指翻飞，玉米粒从穗头上纷纷迸散下来。他盼望能尽快离开她，马上下地去种。他把玉米粒收集到袋子里，甩上肩膀，往地里走去。虽然已快到午餐的时候，但他还能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干活。在空旷的田野中，他自由自在地歌唱和吹口哨。一只模仿鸟在硬木林中啼啭，究竟是在和他竞争，还是在和他合唱，他也不知道。三月的天气是蔚蓝而金黄的。无论是他手指接触玉米粒的感觉，还是伸手给玉米粒盖上的感觉，都极其愉快。小旗发现了他，跑来和他作伴。

\n他说：“老伙伴，现在你还是去蹦跳玩耍吧，你就要给关到玉米地外面去了。”

\n晌午，他飞快地吃完午餐，又急急忙忙地回来种玉米。他干得如此迅速，明天早上再有两个钟头，就能完成了。晚餐后，他坐在贝尼床边，像松鼠似的喋喋不休地饶着舌。贝尼像往常一样一本正经地听着，但有时候他的反映却是貌合神离、心不在焉。他的思绪似乎不能集中。巴克斯特妈妈还是冷冰冰地不理人。午餐和晚餐都很菲薄，而且做得很马虎，好像她躲在她自己的堡垒——菜锅后面，在向他们进行报复。裘弟突然凝神静听。硬木林中，一只夜鹰在啼叫，贝尼顿时面露喜色。

\n“‘夜鹰初啼，玉米下地’。孩子，我们还不晚。”

\n“就是最后那点儿，明天早上也可以种好了。”

\n“好极了。”

\n他闭上了他的眼睛。经过长时间的静养，剧烈的疼痛有所减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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