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贝尼和自己拉来了一把直背椅和一把蒙上牛皮的旧摇椅,放到那只特别巨大的火炉旁。两人都摸出了烟斗,贝尼拿了一撮自己的烟丝,给鲍尔斯装了一筒。
\n“不像是土制的烟丝,烟味很好。”鲍尔斯说。“明年春天你给我种一小块地的烟叶,我愿意出跟别人一样的高价。现在说下去,溪的西南面怎么样?”
\n裘弟嚼着他的甘草梗。那浓郁的黑汁水充满了他的嘴。谈话迎合了他另一种欲望,但这与他的口味不同,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贝尼谈到丛莽里的洪水。鲍尔斯插嘴说,沿河地区也很糟糕,不过,这条河不等雨水下满,很快就把大部分水都冲走了。河两岸只泛滥过一次。当时,伊粹·奥塞尔的茅屋被风吹得前后摇晃了一阵,终于倒塌了。
\n“他眼下就住在婆婆家的棚屋里,”鲍尔斯说。“就像一条松树钻心虫钻进了一段新木料那样快活。”
\n贝尼重述了打狼和猎熊的事,又谈到了福列斯特兄弟们没有提及的遭响尾蛇咬的经过。裘弟听着贝尼的描述,不但把夏天的生活又重温了一遍,而且觉得要比真正发生的事情还要生动。鲍尔斯也同样听得入了迷,朝前弯着腰,忘记了抽烟斗。一个顾客进来了。鲍尔斯很勉强地离开了火炉。
\n贝尼说:“你妈已去了一、两个钟头啦,孩子。你最好先跑到婆婆家去告诉她们,我立刻就来了。”
\n甘草梗早已吞下肚了。时间将近中午,裘弟已饿得发慌。
\n“我们在婆婆家吃午饭吗?”
\n“怎么,当然喽。要是她不请我们吃午饭,你妈早就回来了。现在你快去。你亲自把那挂前腿带去送给婆婆。”
\n他走了,对贝尼的故事描述颇有点儿依依不舍。
\n婆婆家的整洁庭院经过河水泛滥,正在逐渐恢复原状。大水曾经在这儿冲上河岸,冲毁了婆婆家的秋季花圃。使人很看不惯的大水冲积物,到处可见。第二次种下去的植物又茂盛了,可是除了屋子附近的几丛灌木,没有多少鲜花。靛青花已经凋谢,结起了弯弯的镰刀般的小黑荚子。婆婆和他妈妈一起坐在屋子里。他一踏上走廊就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他朝窗子里面一看,只见熊熊的火焰正在炉子里摇曳着。婆婆一看到裘弟,就来到门口。
\n她的拥抱是亲切的,却缺乏某种热情。巴克斯特家的两个男人,如果不与巴克斯特妈妈同来,会更受欢迎。屋子里哪儿也看不到盛满小甜饼的盆子的踪迹。不过,烧菜的香味却从厨房里飘了过来。要不,他一定会忍受不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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