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身子。贝尼将老猎狗轻柔地放到地上。
\n“它的伤势很重。”他说。
\n他脱下衬衫,将狗捆扎在里面,把两只袖子结在一起,做成吊带,吊到背上。
\n“这就解决了,”他说。“我得替我自己去搞一支新枪。”
\n他脸上被火药烧伤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水泡。
\n“出了什么毛病,爸!”
\n“那上面几乎每一样零件都不行了。火锤在枪筒上松了。那我是知道的。我曾经扳过两三次都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它从后面走了火,那是由于主弹簧松弛了的缘故。好了,我们走吧。你背着那支炸坏的老前膛。”
\n他们这个行列开始穿过沼泽地回家。贝尼先折向北,又向西走去。
\n“这下子,我不猎到这只熊决不罢休。”他说。“只要给我一支新枪——和时间。”突然,裘弟不忍看他前面那软绵绵的包裹了。那儿的血正顺着他爸爸瘦瘦的光脊梁流下来。
\n“我想上前面去,爸。”
\n贝尼转过身来看他一眼。
\n“不要因为我背上的东西而萎靡不振。”
\n“我可以给你开路。”
\n“好吧,往前去吧。裘弟——接住背包。拿些面包。吃些东西,孩子。你会感到好过些的。”
\n裘弟在背包里瞎摸了一阵,拉出了一包烙饼。悬钩子果子冻吃在嘴里又酸又凉。他为自己居然吃得这样津津有味而感到惭愧。他匆匆地吞下几个饼,又拿了几个给他爸爸。
\n“食物就是最大的安慰。”贝尼说。
\n矮树丛中发出一阵哀吠。一只小小的畏缩的家伙出来跟上了他们。那是杂种狗潘克。裘弟愤怒地踢它。
\n“不要再难为它了,”贝尼说。“我一直在怀疑它。有的狗是猎熊狗,有的狗根本就不是。”那只杂种狗加入了行列的末尾。裘弟努力去开路。但是许多比他身体还粗的倒树横陈地面,休想把它们挪动分毫。比他爸爸的肌肉还要坚韧的牛莓子藤蔓,像罗网似地绊住了他。他只能绕过它们前进,或者从下面爬过去。贝尼掮着重负,不能不停下来换换肩。沼泽地里又闷又湿。列泼在喘息。烙饼在裘弟的肚子里使他感到很舒服。他又伸手到背包中去摸甜薯饼。他的爸爸不想吃自己的一份,于是裘弟和列泼对分了。至于那小杂种狗,他想,应该是没有份儿的。
\n最后,他们总算离开沼泽地,进入一片开阔爽朗的松林,使他们感到一阵轻松。即使那接踵而来的一、二哩长的丛莽,对他们来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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