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七上八下的。
顺安礼房掌书悄悄向杜知县道:“这张大人年纪轻轻,却是稳得很。”
杜知县一嗟:“张弛有度,本县自叹弗如,你们多学着些。”
终于,红日再度西斜时,大道前方遥遥可见丰乐县的界碑。
界碑后的道旁,疏疏立着一行人。
半天空飘来几声老鸹叫,杜知县与顺安礼房掌书到何郎中车轿旁,恭敬拜送。
轿中淡淡回道:“一路劳你费心,让你送我至此,我亦甚不安。”
一清秀小童捧出一个托盘,上有几只盒子,乃赏赐之物。
杜知县忙再拜谢,感激涕零。
“下官顿首,唯盼郎中大人辕驾归时,再侍奉于鞍前。”
依依别情正浓,天空中却呱噪声不绝。锦帘内何郎中又恹恹道:“怎么乌鸦叫得这般凶。”
小童仰头看,杜知县也忙唤了个衙役来问。
那衙役叩首道:“禀郎中大人,知县大人,前面好大一群老……金乌,跟一团云似的,绕着一棵树叫。”
杜知县忙道:“金乌承日,想是献瑞之意。”
帘后何郎中轻呵一声:“旷野老鸹多,无须如斯附会。”
杜知县转身呵斥衙役:“怎不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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