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捉虫）

下瓷砖正中央躺着的那个。他回头思考该如何处理时，看见门旁斜倚着的身影。

\n郁睿似乎怔了两秒，才想起谢黎会在这儿以及他为什么会在这儿的问题。

\n“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客厅……不，你去我房间稍等一下吧。我很快收拾完。”郁睿起身，走到谢黎身旁，他伸手去接谢黎手里装着果蔬的袋子，神情平静自然。

\n袋子没能顺利取走，在离开谢黎的手之前被勾住了。

\n郁睿停住，抬眼。

\n黑漆漆的眸子清澈见底的干净，也安静。

\n谢黎的眼神沉了沉。

\n在近在咫尺的这张好看的脸上，谢黎甚至看不出半点慌乱、难堪、悲伤、愤怒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n如果不是面对自己，谢黎猜郁睿甚至还能露出像在学校里那样温和阳光的笑意。

\n这就是郁睿。

\n这才是郁睿。

\n郁、睿。

\n谢黎听见自己心底的疯子咆哮着嘶喊这个名字，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把自己开膛破肚撕个粉碎才能平息。

\n那个疯子渴求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

\n他渴求他，无与伦比。

\n耳边声音从天边扯回他的意识。

\n“你要是这么喜欢这个袋子，那我把蔬菜拿出来以后送你。”

\n谢黎没有开口，怕藏不住声音里的欲|望。他慢慢松开绷紧而发僵的手。

\n郁睿拿到蔬菜袋，转头往厨房走。

\n“卫生间对面这间是我的卧室，你可以进去等。”

\n“……”

\n身后没有回应，直到房门砰地关合。

\n郁睿停住脚，回头。

\n他卧室的门还开着，关上的是几步外的卫生间的。两秒后，门锁咔哒一声，从里面扣合。

\n郁睿愣了下，嗤笑。

\n“你是在外面吓到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n“……”

\n没有回应，郁睿拎着袋子走进厨房。

\n而他身后的卫生间，紧闭的门内，谢黎缓缓靠到冰凉的墙壁上，胸膛里慢慢叹出一声低沉的喘|息。

\n然后是沙哑低语的笑意。

\n“――我是为了保护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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