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路边也没关系。”

\n“……啊？”

\n“我妹妹年纪小，睡觉轻，明天一早还要上学，折腾不起。如果您下次再拉他喝得烂醉如泥还要送他回来，那别怪我不给您开门。”

\n“嗨，你看你这孩子……”

\n醉眼朦胧的郁丛生却好像清醒了，歪歪扭扭几次，指着眼神淡漠的郁睿破口大骂：“你个兔、兔崽子――连你爸我都不管了是吧！？我白生了你们两个赔钱货――呸！”

\n旁边那人尴尬地擎着手，不知道再说什么。他回头看门内站着的少年，本以为会看到对方满面通红的模样，没想到少年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n咒骂声不绝于耳，郁睿只在男人的声量更高亢前皱起眉。“小梨已经睡了，你别吵醒她。”

\n“你他妈连、连老子都敢教训！谁给你的胆！”

\n男人涨得满面通红，越说越激动，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年的脸上。

\n啪的一记清脆耳光。

\n郁睿的脸被扇得朝一旁侧了过去，无框眼镜有些歪了，挂在修挺的鼻梁上，冷白的肤色间很快泛开刺眼的红。

\n喉咙里泛起点腥甜。

\n这次连门外那人都愣住了，回神连忙去拉郁丛生，“老郁你这是喝糊涂了？怎么连自己家孩子都打呢！”

\n他没敢再让这父子相处，连忙半拖半拉着郁丛生把人送进主卧扔到床上，关门出来了。

\n那人尴尬地安抚郁睿几句后才离开。

\n门关上了。

\n郁睿默不作声地在原地站定半晌，抬手正好眼镜。

\n他没回头，转身走进自己房间。

\n书桌上的理综卷子做到一半。台灯灯光下，字迹叠起昏黄的重影儿。

\n郁睿坐到桌前，拿起铅笔。做完两道选择题后，笔尖停住了，在卷面上留下细轻的铅痕。

\n然后铅笔被搁到桌上。

\n桌前的少年慢慢往后仰进木椅的靠背里。

\n半晌，他低声笑了起来。

\n大约是台灯的灯光太刺目，笑着笑着，郁睿便抬手遮住了合上的眼。

\n后来死寂。

\n窗敞开着，夏末燥热的风呼呼地往房间里灌。

\n那燥热里，郁睿望着天花板，打了个很轻的寒颤。\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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