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状，也难得生出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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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初时不动声色，只听着旁人讨论，我还以为他也是个明白人，轻易不淌这浑水。不料，后来他却走了出来，要答这一题。”谢筠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复述道：“他说，‘国君与百姓，犹如舟之于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舟的地位怎能与水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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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论其他，这一句确实算文采出众。”雍和璧沉吟道，但语气说不出是欣赏还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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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来公子也料想不到啊！”谢筠此时已憋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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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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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馆内也是不少人都在为这句话喝彩，但公子你一定想不到，那人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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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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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不但谢筠，连另一位幕僚也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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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知道，那人竟是接着说——没错，区区一国之君之躯，又怎么能跟一坨高贵的牛粪相提并论？当然是君为轻，牛粪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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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公子当时不在，没看到那等滑稽的场面，当时这惊天地的一句话，愣是把所有还在喝彩的人给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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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处事淡然的雍家大公子，第一次怀疑自己耳背，怔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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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从文采斐然，跌落成彻底的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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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接着说：题目若要论一国之君与百姓孰轻孰重，拿郑国的百姓权衡，不免失于大而无当。所以，咱们不妨把问题等价缩放一下，将百姓拿下来，把一坨牛粪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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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们再来细聊方才那位仁兄之所言，‘天子失德，则失民心，逆民，则倾其朝’，小弟实在心悦诚服！没错，正所谓得粪土沃，失粪粮竭。积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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