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足够了？”世子似笑非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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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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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昭一脸看不出深浅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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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忌妒已经使她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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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连鼻孔喷出的气都带着绝美的悲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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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斐白好整以暇地往后倚着，唇边泛起一抹兴味笑意，但他眼底却是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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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个歌姬虽盛名在外，不外乎都是以奇取胜。但是，她的琴音没有情感。或许说是有，甚至连情绪细末处都拿捏自如，但是……这与其说是人的情感，不如说，只是一种在模仿这种情感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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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斐白挑了一下眉，这样的猜测来得连他自己都觉怪异，毕竟连三岁稚儿哼的不成调的曲，都不至于完全没有一丝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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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琴音，抽丝剥茧后便是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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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小昭垂眼挽手，五指极富技巧性地快速轮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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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就是这种索味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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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京城最高处的巍巍宫殿，富丽堂皇，灯火通明，也掩盖不了内里的冰冷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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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斐白微弯唇，果不其然地淡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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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起手便无情乏味，再怎样绝世的曲也是枉然。这样的心思蔓延开来，晋斐白忽然就不想在这女子身上再费心力，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去处理，他何须拿捏一个摸不准的棋子？弃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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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罢。”他唇边仍是那抹惑笑，出声叫停座下女子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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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连片刻的停顿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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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子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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