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辈。不过公子不必烦忧，太后此番让公子回京，任南麓书院司业一职，正是有意让公子将有才之士招揽至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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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轻轻笑了一声，放下茶杯，徐声说：“陆先生有所不知，其实姑姑最想要选拔擢升的，并不是那群贵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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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姑姑，自然是权倾朝野的当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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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淡淡说：“朝中试行女子入官学之法，已有六年，但迄今为止，却没有显著成效。至少，还没有出一个足以参决政务的贵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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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太后迫切想要的，是可以收为心腹，兼有大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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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燮听得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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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后垂帘听政，与摄政王党同伐异，年幼的皇帝又不知是有意无意被养得平庸，所以，太后想重用女官参政，无非是打算在朝中施放一种试探的信号……窃权乱政的野心，可谓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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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雍小姐熟读诗书，明达吏事，不正是最好人选吗？”陆子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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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家的妹妹，雍和璧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行，隋珠才情虽佳，在南麓书院中也脱颖而出，但她心性太高又不够圆滑，并不适合周旋于官场。何况如今朝中雍家独大，天下士人已经颇有微词，若非不得已，姑姑不会轻易选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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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得是，若要为太后所重用，女子的才学倒还在其次，心性方是至为重要。故而，太后才有心想在贵家女子中栽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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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燮捻了捻须，半晌，才迟疑道：“可是公子，恕我直言，其实在选擢人才时，公子大可不必过于注重出身……像那位睿亲世子晋斐白，虽然门下多是鸡鸣狗盗之辈，累及在士人间的名声，但他确实网罗了许多能人，才因此屡屡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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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公子还是太过顾虑名声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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