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结第三章

子不以为意，死人不稀奇，眼下这世道哪天不死人才要打卦算算天象。她吃完了不走，屁股在凳子上拉磨，转了好半天，屈白早终于开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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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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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条小腿垂在凳子下踢踏，黏黏糊糊回道，“美如姐约我去喝咖啡。”大眼睛一眨一眨，眼里嘴里都流露出向往，“她说那家有一种洋人做的点心，酥酥甜甜的，缀着奶油和莓果，一咬一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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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屈白早不同意，急忙保证，“我天黑前肯定回来，不在外乱吃东西的，而且美如姐会找人送我。是卫六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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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隔空对视一眼，屈白早点点头，“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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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莲子喜上眉梢，差点蹦起来，“有！有！你上个月给我的还没花呢，我都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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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着生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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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莲子夹了一条萝卜干，嘎吱嘎吱地嚼，振振有词道，“钱是不禁花的，你买瓶酒就敢花一根金条，这哪里是给人喝的，神仙喝了都折寿。我算过了，照这架势等不了二十年，咱仨就得上街扫大粪。我可不想拄着拐杖扫大粪。我是来过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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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白早正在吃腐乳，被她恶心够呛，拍着桌子骂她。周莲子不以为意，嘻嘻笑着上楼去换衣服。等她走没影了，屈白早开门见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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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赫群死了，”见屈白昉变了脸色，他有些疲惫地垂下头，“哥，这回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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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杀那姓方的，确实是我失手，但我不后悔，只可惜没能察觉还有人藏。我要知道程赫群在场，等不到天亮就能宰了他，哪儿能让他一跑就是这么多年，一朝翻身，骑在我脖子上耀武扬威。”屈白早说这话时，妆容精致的眉眼陡生一股狠辣，可这股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深吸一口气，“我和六哥，原定是要解决他的，那天何家婚宴六哥没在场，就是亲自去堵那阿物，结果等我到那儿，还是给他窜了，耗子生的耗子种，除了会偷就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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