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是在街上遇到的,背靠电线杆边抠手指边广抛媚眼,宽大的短袖挂在清瘦的身板上,明晃晃露出半拉肩头,撒娇求自己带他来竞技场看比赛。
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生怕被熟人抓个现行举报他作风不正,起身想走,一摸裤兜里那张票据,又舍不得白白扔进去的一千块钱,只得屁股长钉,扭扭捏捏缩在原地。
好不容易等人偃旗息鼓,他犹豫片刻,凑上去问,“认识?”
张梢两眼冒精光,一心放在擂台上,“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那人想起刚刚江万隔空投送过来的不经意的一眼,头皮顿时酥了半边,喉咙又麻又痒,舔了舔唇继续打听,
“熟人啊,什么关系?”
张梢回过神来,两手往胸前一抄,斜眼撇嘴,没好气地讽刺道,“熟,熟得不得了。他有几条内裤,内裤什么颜色我都知道。”
那人眉头一动,还不等张口,张梢一个回马枪把他顶得鼻青脸肿。
“他女人是我邻居,他和他女人同居。你说我俩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一张床上操屁眼的关系。”
那人摸着耳朵一脸讪讪。转念一想,怎么自己这个金主沦落到被鸭子甩脸色,这不是花钱找不痛快么,当下也消了兴致,指着八角笼里针锋相对的两人说风凉话,
“你买他赢?一千一注,你得卖几次屁股才能回本?”
正规赛事里对“量级”的判定十分严格,几乎每一位职业选手都有站在体重秤上为了几百克不达标的重量痛苦沮丧的经历。轻量级以下,每一阶级的最大差值不超过十磅;中量级起也被要求控制在十五至二十磅的区间内。因为技巧再丰富,技术再高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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