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余曜拗不过,轻轻虚抱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背。
“赵教,我这不是没事吗。”
赵威明颤巍巍地瞪徒弟一眼,嗓音也是颤巍巍的,“那你得保证今天也能没事才行!”
“这我可不能保证。”
少年浅琥珀色的眼底浮光跃金,“我顶多能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输。”
赵威明肚子里一大堆殷殷嘱咐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噎在了嗓子眼里。
算了算了。
反正自己早就习惯了,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兀自倔强的赵大教练哼哼哧哧,坚强地摸出速效救心丸,拧开瓶盖,一仰脖跟吃糖豆似的。
余曜哄老小孩又安抚了几句,这才拉开出发的车门,祁望霄随即跟上。
他们沿途经过了一座孤零零的石碑。
远远的,能看见墓前有一杆不知是谁插下的旗子,孤零零的,风一吹,眼熟的帅气logo猎猎招展,像是正在为谁喝彩加油似的。
余曜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下意识握了握身旁人的手。
祁望霄了然,用力反握回去。
同样修长有力的十指交缠得越来越紧,但在面上,两人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
“到了。”
余曜在车停稳时松开手,长舒一口气,“我们下车吧。”
祁望霄捻了捻余温,跟在少年身后替两人撑开了伞。
早上八点钟的出发点是意料之中的热闹。
湿冷的雨天显然并不能打消观众的热情,锣鼓喧天的声浪扑面而来。
五米高的高大气拱门两侧,潮水般的观众们挥舞着红旗和彩色气球,正在红马甲志愿者的引导下排队进场,热热闹闹地关注着选手们的到来。
几乎每有一辆车穿过选手通道,观众队伍那头就能爆发一阵不分国界的热烈欢呼与掌声。
似乎被这样的热情感染到,即将出发的车手们也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