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凉亭处站着的男人,冷声道:“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底下奴仆如此无理,真是好教养。”
顶着掌印的仆人脸色一变,张口欲斥,凉亭上的男子手臂微抬:“来个人去给这位姑娘取酒。”
他声音轻缓,堪比春风,与底下奴仆的嚣张截然不同,卫含章微微一怔。
旁边一名持刀大汉恭身应诺,领命离去。
“奴仆无状,是我管教无方,姑娘既罚了他一掌,可愿就此揭过?”
那男子走下凉亭,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清冷,离得近了都能清楚感觉到他周身透着的疏离之气,将他整个人衬的高洁雅正,看着实在不像是能养出擅自掀女郎帷帽的刁奴之人,
卫含章心中纳罕,面上却并不怯他,抬眸与他对视,“若我说不愿呢?”
四目相对间,周围人皆大气不敢喘,最终,那男子眼睫微垂,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你想如何?”
卫含章沉默不言,她未曾重罚过仆婢,一时之间如何想得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