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她一面灌着水,一面询问门外的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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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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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开门,身后的访客比她高出一头,没有进门,面容已经出现在视线中。他的脸短,偏幼。仿佛十七八岁的年轻孩子,脸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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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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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的脸色陡然一变,“这个人我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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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这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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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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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裴嘉宁的朋友、帮凶,之于她的噩梦。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生理性的厌恶却没有忘记,看见这张脸,神经末梢本能地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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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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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文笑眯眯地按住门,侧身越过护士。举了举手里的花束,蓝紫色的附子花,生长的脉络是向下的,花朵难抵地心引力,无力地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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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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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说,“我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了,怎么忍心让我吃闭门羹。要是被那些多嘴的记者拍到,万一说你踩高拜低,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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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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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盯着他,以一种漠然的眼神,作为防御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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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心意我收到了。但是,现在太累了,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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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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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门把,半推、半强制地,用门将护士隔在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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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堆满了送来的鲜花,他慢悠悠地,将花压在了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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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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