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心的手僵在半空,犹犹豫豫掰下一半,递给李景鹤。李景鹤叹了口气,解着西服纽扣弯下腰,从程骏手里咬走半块糖醇墨子酥。
挂好西服外套,李景鹤走回来,坐程骏边上:“昨晚让你锻炼半小时,做到了吗?”
程骏把最后一块雪花酥递给他:“好吃。”
李景鹤没接,隔着卫衣摸他肚子,程骏扭腰闪躲,强硬把雪花酥塞进他嘴里。
李景鹤差点没噎死。
程骏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自觉到旁边去做俯卧撑,边做边抱怨:“没有你这样的,我女朋友都没这么管过我,要不是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早和你绝交了。”
李景鹤挽起衬衫袖子,淡定剥大闸蟹:“还想不想要车了?”
“要要要。”程骏吭哧吭哧,做得更加卖力。
另一边,被大哥一通电话叫回家的奚霜,踩着恨天高下车,朝站在门廊下的岑慧走去。
“叫我回来干嘛?”
岑慧只说:“你进去吧,他在餐厅等你。”
奚霜捋了下染成火焰色的短发,进去了。
进入餐厅,看见桌上的大闸蟹,奚霜挑眉,坐到大哥对面,豪迈地翘起二郎腿。
“你这个点把我叫回来,不会是要我陪你吃蟹吧。”
奚冶敲了敲桌面,开门见山:“渐庭和严余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吗?”
奚霜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不愧是我弟,这速度可以啊。”
奚冶沉声:“你安排的?”
“别瞎说啊,不关我事,最近这一年,云顶天馥那边房子的保洁工作都是严余在做,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弟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没个人伺候他不把自己活活饿死也能把自己活活气死,正好他俩不是认识嘛,我就让严余试着给渐庭当保姆。”奚霜一耸肩,一摊手,“就这样,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严余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反复给她打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那种家庭养出来的孩子,你竟敢把他放在渐庭身边!”
“说话就说话,你拍什么桌子。”奚霜恼火,“还有,容我提醒一下,严余母亲是严余母亲,严余是严余,他跟他母亲不一样,他那时才十几岁,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奚冶冷笑,“他当我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奚霜愣了下:“你找过他?”她敛眉思索片刻,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奚渐庭的表白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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