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狗-上

漉地黏在皮肤上，赵淑柔低头，确认是裙子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以后随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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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洗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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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是很喜欢这种莫名背负了什么的感觉，她用指纹解锁，“我回去换一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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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进了门里，杜云朗还是低着头蹲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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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柔叹气：“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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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踏进了妈咪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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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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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朗顺着赵淑柔的话，坐在了沙发上，握着她递来的可乐一点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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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就坐在自己旁边，但是他的眼睛东躲西闪，就是不敢看她，最后执拗地盯着茶几上一个晕开的浅茶色水痕，脑子乱得像是快烧开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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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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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捧住，顺着手的力气，他扭过头看进了妈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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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黑又亮，冷静又温和，像是璀璨又浩瀚的宇宙中心最宏大的星球，但在此刻只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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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回答：“我不知道要怎么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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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贪心，杜云朗忍不住想要了解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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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P站还是学校，妈咪都被人拥簇着，像是被卫星环绕的恒星，而他则是在星系最边缘、遥远渺小得像是尘埃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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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东西，怎么就配靠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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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是妈咪太温柔了，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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