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满脸皱纹,脸上还有点点的斑纹,鬓边垂落的头发已然成霜白,只是那双浑浊的眼还是流露出浓浓的不甘,那双如皮包骨的手染着自己的血,可腰间汩汩而出的液体仍然从他手指的缝隙流出,止也止不住。
他本来,可以抓了摄政王妃,那般的妙人儿,得两国宠爱,不仅可以报复多管闲事的夜珩,说不定还能挑起两国战争,到时候白骨露野、兵连祸结又该是多么美妙啊!
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人破坏了。
“咱家怎么不知道摄政王何时收了这么个有本事的手下?”
祥公公那刺耳又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他依旧笑着,语气平和地问着,宛如还是当初在寿安宫呼风唤雨的时候。
那人同样一身黑衣,只不过面罩遮了右半边脸,露出的左边品貌非凡,干净俊逸,身姿挺拔,手中拨剑的动作带着些许独有的气韵,说出的话却冷得彻骨,“我看着你死。”
男人走到他的身前,离倒地的祥公公不过两步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空一切漠然生命的气息倒是让祥公公万般熟悉。
他笑了笑,随后似很累地喘了几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拖着又长又涩的声音,“哎,原来我们是同一种人,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段竟然比咱家还要阴毒下流,当真是了不起,后生可畏啊。”
祥公公说着,嘴唇已然变成了黑紫色,手也抖得更厉害,血留了一地。
男人依旧漠然,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瞳眸里的煞气已然褪去,但也不打算再动手。祥公公所受的伤,所中的毒已经足够他用最后的时间去铭记这份苦楚。
“其实啊,你还是不如咱家的……”祥公公笑着,余光却落在地上,那双深凹的双眼里溢出几分怀念,“做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好?咱家还见过命里的光,你被训练成这样,肯定毕生都剩下黑暗了……”
说着,祥公公未曾瞑目,却已然断气。
在确定他断气之后,男人离开了。
夜与昼的交替,足够让很多人完成很多事,就像昨夜肮脏而血腥了一地的街道,在太阳初升的那一刻,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阳光下,澄澈的水流反射着闪亮的光,桂子照常开,满园的芬芳。
只不过今日水镜台换了新曲,本由元化所唱的《梁上宴》改成了由纯偌青衣所唱的《劫后生》。
“主子,刑部派人送来的消息。”
聂晟将信封呈上。
“不看看?”夜卿羽来得早,见夜珩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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