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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装无辜地睁开眼睛，偏头一脸纯良地看着闻修然。

柔和而略带暖意的灯光下，闻修然的面容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alpha的鼻梁挺拔而立体，在光影的交错下更显英气。闻修然上身赤裸，托着脑袋，鎏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沈言。

他在很认真地捕捉沈言脸上的所有表情。

沈言目不斜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闻修然看上去心情很好，帮他掖了掖被子，笑着问：“开心吗？”

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沈言也能听出来——你的白月光回来了。

如果是八年前的沈言，他会笑眯眯地竖起中指，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潇洒离开。

但现在的沈言已经不是当初的沈言，闻修然也不是当初那个好说话的闻修然。沈言被子下面的脚动了动，一阵窸窸窣窣的锁链声响起，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闻修然这狗东西就喜欢钓鱼执法，之前沈言指天画地就咒自己这辈子不举发毒誓说的话他不信，冷言冷语不屑一顾说的话也不信，情真意切说的话更不信。

沈言是真的不知道闻修然想要什么答案，他就觉得闻修然是故意整自己的，还非得以沈言回答错问题为借口来整。

alpha全是狗东西。

闻修然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没说话。

沈言知道对方看出来自己在骂人了，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安分地把双手放在胸前。

闻修然也没生气，自顾自地把沈言的右手从被子里捉出来，换掉他无名指上素戒，把准备好的十克拉的戒指戴上去。

末了还特意叮嘱道：“不准换掉，明天也要戴着。”

沈言盯着手指上的戒指，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点点头。

如果之前逃跑的时候有这么个大戒指就好了。

闻修然盯着沈言的脸，沉默半晌后低头闻上去，含住beta的嘴唇。

桃子味的信息素暗自弥散开来。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几颗孤星闪烁，不远处的未名湖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屋内一室暖光。

沈言的目光飘到窗外，忽然想两年前的雨夜。

乌云密布，滂沱大雨，周围是鸣笛声和乱七八糟的尖叫声，他低头看到脚下的泥泞，抬头看到拿着手电筒的闻修然。

那时内心的愤恨、不甘和厌恶，穿过时空纠结在一起，在沈言面前拼凑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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