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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奏对若是这两件事,其实也可以算一件事,刘中堂弹劾刘光祚,朝中传递命令之后,正巧来了永定河大捷,刘中堂扭头又跟孙传庭一起求情,要求不要将刘光祚正法,而且自作主张将刘光祚关在武清县牢,如此作为,不知置朝廷于何处?”沈迅低声道,“昨日有消息说,有科道上本弹劾刘中堂,皇上让薛老先生票拟这一本,现下还不知薛老先生的实在意思,就怕那永定河议功不会太容易。”
杨嗣昌皱皱眉头,“皇上的意思也就明白了,你是觉得永定河这奏功,会因为刘中堂生出枝节?”
“永定河大捷,刘中堂虽是视师,但这运筹之功少不了他,此时再拿刘中堂做文章,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下官以为,薛老先生会把永定河的奏功往后放,先处置刘光祚的事情,待大局已定,再办永定河议功之事。”
杨嗣昌微微点头,刘光祚这事上,刘宇亮的表现首鼠两端,先措辞严厉的弹劾勤王各营武将,接着朝廷颁布命令要他处置刘光祚,他却又听从了孙传庭,两人违抗命令,只将刘光祚看押。
此事让朝廷颜面扫地,昨日皇帝将他和孙传庭奏本传抄六科廊房,消息立刻传遍朝野,朝中舆论大哗,薛国观绝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杨嗣昌与刘宇亮并无密切关系,刘宇亮到底什么下场他并不关心,他唯一的担心就是永定河的奏功被耽搁。现在薛国观的话在皇帝面前颇有份量,他如果要想拖延报功,很轻易就能想出无数办法来,那样就影响了后面作战,最终会影响兵部。
过了片刻后,杨嗣昌才道,“奏功定功是兵部本分,现下士气大振,但建奴尚盘踞边内,还要指望各镇各营再大杀一阵,你战功拖着不定,赏银升迁都定不下来,于战事不利,这一点本官还是要跟薛老先生说明白的。”
沈迅不再说话,他来跟杨嗣昌说话,就是提醒这位上官,现在薛国观行情看涨,如果要前线顺利,奏功耽搁不得,应该提前跟杨嗣昌沟通。
但阁臣间交换意见不是那么随意的,平时虽然都在文渊阁办公,但各有分管的事情,要众议的时候,需要首辅召集,更不可能直接跑人家公房就开始说事。
杨嗣昌走回自家直房内,把几份塘报再看了一遍,将各部斩级数、斩将夺旗功再默记一遍,以防奏对的时候搞混了。
在直房内坐了一刻钟,外面通传阁臣入内,杨嗣昌大步出门,看到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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