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可是伊琳怎样上来站在他身边,拿嗅盐凑着他的鼻子,并且在他头下面塞了一个枕头,这些他全部都不觉得。他听见她焦急地说:“好乔里恩伯伯,怎么回事啊!”迷迷糊糊感觉到她的嘴唇在他手上的温暖压力;后来深深把嗅盐吸进一口,忽然力气来了,打了一个喷嚏。
“哈!”他说:“没有关系。你怎样上来的?下去吃晚饭去——戏票在梳妆台上。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感到她一只清凉的手放在他额头上,闻到紫罗兰香,坐在那里一面感到快乐,一面又竭力挣扎起来。
“怎么!你是穿的浅灰衣服啊!”他说:“扶我起来。”站在地上之后,他抖擞了一下。
“这样坍台真是岂有此理!”他非常之慢地走到镜子前面。脸色就象死人一样可怕!她的声音在他身后说着:
“你不能下楼,大伯;你非休息不可。”
“毫无道理!一杯香槟下去就会跟好人一样。不能叫你错掉歌剧。”
可是沿着过道走很吃力。这种新里新气的地方铺这么厚的地毯,叫你走一步都要绊一下!在电梯里面,他看出她的脸色非常关切,就微带笑意地说:
“我这个主人真象样子。”
电梯停下时,他得紧紧抓着座位,防止自己滑交;可是喝完汤和一杯香槟酒之后,他觉得人好多了,对自己的病体引起她这样殷勤关切反而觉得开心起来。
“我很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他忽然说;看见她眼睛里含着微笑,又说下去:
“在你这样年龄决不可以念念不忘过去;等到你象我这样老时,尽来得及做。这件衣服不错——我喜欢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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