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带了回来。有一点还可以告慰的是,没有人会晓得——这种事情她是不会拿来跟人讲的。
的确,等到他的日常事务生活的车轮——这种车轮最迫切需要的一种机油就是清醒而实际的头脑——随着阅读信件而重又转动起来的时候,这些噩梦似的疑虑就会在他脑后显得并不那样过分的重要了。这件事情实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小说里面的女人把这种事情说成很严重,可是按照那些思想正确的人,那些见识过世面的人,或者,就他记忆所及,那些在离婚法庭上时常受到法官嘉许的人的冷静评判,他只不过是在竭力保持婚姻的神圣,防止她放弃自己的职责,而且,如果她仍旧继续和波辛尼见面的话,防止她万一——。对了,他并不懊悔。
现在和好的第一步既然已经做了,余下的就会比较的——比较的——
他站起来走到窗口。他的心中还有余悸。耳朵里那片吞声的啜泣又来了,再赶也赶不走。
他穿上皮大衣,出门走进浓雾里;他要上商业区,所以在史龙街车站搭地道车。
坐在满是上商业区人的头等车厢角落里,那片吞声的啜泣还萦绕在他脑子里,所以他把泰晤士报哗啦一声打开,靠这种响亮的声音把一切微弱的声音淹没掉,然后拿报纸做挡箭牌,从容不迫地看起新闻来。
他看到一位审判庭长在头一天交给大陪审官一张比往常特别长的犯罪名单。他看到单子上有三起谋杀案,五起凶杀案,七起纵火案,和十一起之多的——这个数字多得惊人——强奸案,另外还有许多比较次要的犯罪,这些都要在下一次庭期中开审;他就这样从一条新闻看到另一条新闻,始终用报纸端端正正挡着自己的脸。
然而,他一面看着报纸,一面脑子里仍旧记得伊琳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和伤心的啜泣。
这一天事情很忙,除掉一般的律师事务之外,还包括上他的经纪人葛林—葛林宁股票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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