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她的发间和身上都发出一种香味,就象一朵盛开的花发出来的香味一样。
“我不喜欢这件上褂,”他缓缓地说“这东西太软,一点样式没有!”
他抬起一只指头指向她胸口,可是被她挥开了。
“不要碰我!”她叫。
他抓着她的手腕;她摔开他。
“你上哪儿去的?”他问。
“上天堂去的——在这个屋子外面!”说了这话,她就一溜烟上了楼。
外面,就在大门口,那个摇风琴的女人为了表示感谢,正在奏着华尔滋舞曲。
索米斯僵立在那里。他为什么没有跟她上楼呢?
是不是由于他深信不疑,所以他眼睛里仿佛瞧见波辛尼从史龙街的高窗子里望下来,竭力想再能瞧一眼伊琳快要望不见的身形,一面使自己烧红的脸凉下来,一面冥想方才伊琳投入他怀抱中的情景——她身上的香味和那一声仿佛呜咽似的狂笑仍旧萦绕在周围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