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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爸爸,”小约翰说。当他们进去之后,门关上了,他就站在门外边。
他站在那里,一只手攥住胸口上的水手结,不断地舌头舐弄着一只他感到可疑的牙齿,一面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严肃的嘁嘁喳喳的声音。他的头向一边歪着,淡黄色的卷发垂到额角上来,在他那苍白的脸上,一双金棕色的、罩着一圈青影的大眼睛闪灼着、流露出厌烦而沉思的目光。从前有一次站在祖母灵床前,闻到花香和另一股既陌生又非常亲切的异香时,他流露出来的目光和现在的一样。
伊达永格曼走过来,说:“小汉诺,孩子,你到哪儿去了?你站在这里干嘛?”
那个驼背小学徒从办公室走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准备送到议员的手里去。
只要有人过来,小约翰都把绣着一只船锚的蓝色水手服的袖子在门前横着一挡,摇摇头,沉默片刻,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谁也不能进去,爸爸立遗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