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姬循雅见赵珩眼皮都有些发红,不由得心念微动,忽地很想凑上前去,以唇碰碰那处皮肤,是不是被气得发烫。
但他没动。
皇帝陛下余威犹在,此刻上前赵珩非但不会给他两耳光,只会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令他退下。
之后想必也不用再进来了。
姬循雅立时道:“陛下,臣有几个人选,不若等下写成折子,请陛下参详。”
听他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赵珩面色稍霁。
姬循雅又道:“并州与屏婺关相距不远,现下是麦熟时节,或该令并州守加强防备,以免遭贼军抢收粮食。”
赵珩点点头,脸色肉眼可见比方才好上太多。
“臣先前赠了陛下一把小刀,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现下军中精锐皆配由此法锻造的兵刃,比寻常刀刃更锋利,又不易折断,”姬循雅自桌下伸出手,慢慢覆住了赵珩的手背,“若陛下愿意,臣恳请陛下屈尊,明日同臣一道去看看改良兵刃齐备后的效果战力。”
“大军将出,诸事繁杂,”赵珩摇头,“不必如此。军士用这样的神兵利刃征战杀敌,自可显现效用。”
虽是拒绝,但没挣开姬循雅的手。
姬循雅慢条斯理地得寸进尺,将五指根根插-入指缝,待皇帝反应过来,已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严丝合缝,骨肉贴合。
这样的亲密令姬循雅满足。
又,没那么满足。
肌肤相贴滋长了妄念,让他想靠进些,再靠进些。
姬循雅低眉顺眼道:“臣方才想起旧事,心酸难言,才在君前失态,请陛下降罪。”
长睫低垂,却还悄然抬眼去看赵珩,又小心,又可怜。
赵珩无言了一会,勉强找出一个理由,“出兵在即,岂有岂可处罚大将之理?”
姬循雅闻言倏然抬眼,“陛下的意思是,若非将出兵,臣就要被按律法处置了。”
姬将军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何为适可而止,赵珩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一把捏起姬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