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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循雅听赵珩语气放软,又冷笑,“陛下总是如此。”
他说的总是如此不是在说赵珩失言,而是说赵珩看他怔住了。
帝王多情,好绝色,这等风流癖性姬循雅早就知晓,偶有赵珩望他出神,姬循雅心中既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赵珩依旧喜欢他,哪怕是喜欢他的脸,忧的是如果赵珩日后遇到了样貌更合心意的人,他当如何?
不过他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自然是将那迷惑圣上的妖物挫骨扬灰,至于赵珩——是他不好,没有同陛下寸步不离,竟让赵珩还有力气注意旁人。
赵珩的脖颈很细,手腕脚踝也是,姬循雅以手指处处都丈量圈起过,轻而易举就能拢入掌中。
锁起来的话……
也不是没锁过。
将军府密室内的铁链留了些情面,内里垫了软绒,外表看上去凶神恶煞,里面却无害,若再有机会,他一定……
姬循雅目光幽暗。
赵珩哪里知道面前人脑中又闪过了什么阴暗玩意,闻言连声道冤枉,他满眼含笑,专注地凝视着姬循雅。
目光太认真温存,凝望着他,炽热得姬循雅仿佛感觉到了一点疼。
赵珩反扣住姬循雅的手,与他十指交叠,自己拿面颊贴上姬循雅的手背,喃喃道:“朕只对你这样过。”
姬循雅阴冷渗人的思绪猛地顿住。
他想说撒谎,当年那些诸侯家的漂亮公子你又哪个没去招惹,又有哪个没同你修好。
可赵珩语调有点说不出的黏,不似寻常不好好说话那般刻意抑扬顿挫,却像吃醉了酒,眸光流转,竟流露出了几分惘然痴态。
姬循雅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下,只道:“陛下。”
赵珩望着姬循雅,认真地说:“朕当真是失言了,你别恼朕。”
姬循雅不知赵珩今日是怎么了,心绪被撩动得太过反而竟生出了些惶恐。
是,他怎配赵珩如此真心、用心待他的惶恐。
“陛下,”姬循雅的嗓子哑得仿佛被沙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