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候您两个时辰了。”
冯延年一愣,“为何不早报?”
侍从老老实实地回答:“乔大人听说您在花房,便不令我等打扰您,只是……”
只是冯延年赏花逗鱼时间太长了些,乔舒瞻喝了半日茶都不见人影,这才对侍从委婉地表示能否去问问冯延年何时赏完。
冯延年吩咐道:“你去告诉乔大人再稍坐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语毕,又恋恋不舍地欣赏了番花房内的魏紫姚黄。
看在这几盆绝代佳人的份上,冯延年决定,今日无论乔舒瞻同他说什么荒唐话,他都愿意给对方好脸色。
……
此刻,寝殿。
食髓知味,自昨夜后两人荒唐得有些过分。
赵珩体力较之常人并不差,奈何面对姬将军恐怖的耐力与精力,深觉难以望其项背。
今日卯时二刻,很不给面子地昏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再次被人温柔地放入水中,但赵珩实在没有力气,就随他去了。
他睡得不踏实。
生平头一次彻彻底底把前程性命乃至皇位都交入旁人手中,他又倦极,终于尝到了欣赏美人,且还被对方慷慨地喂得饱得不能再饱,种种心绪混杂在一处,以至于赵珩做了梦。
他不是念旧情的人,因而很少做梦。
且这次的梦与平日大有不同。
他梦见了他娘。
北澄摄政王,戎鄞。
梦中场景与他亲历的现实无异,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一场清晰无比的回溯。
他问了他娘一个问题。
“你问赵……你爹和我是怎么认识的?”戎鄞以指敲了敲太阳穴,思量一息,“仿佛是你爹受了他弟弟算计,被乱兵捅了数刀扔进白水河里,一路随水飘下来,正好被我的人捡到了。”
赵珩仿佛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但还是不死心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他是齐国来的探子,便弄醒了之后拷问了一番,”戎鄞笑眯眯地说:“不料他竟不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