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倦倦的眉眼都神采飞扬了不少,“旻儿那皇帝做的凡庸,也不过是外拓疆土,内修国政,百姓安居乐业,被后人奉为盛世而……嘶, 姬景宣!”
姬循雅抬头,神色无辜地看着赵珩,“陛下怎么了?”
赵珩盯着自己腿上那只爪子, 微笑问道:“景宣聪慧, 不如猜猜为何?”
姬循雅笑道:“大抵是某些乱臣贼子心胸狭隘,听到陛下谈及爱子,伤怀吃醋太过, 手上一时失了分寸,竟伤到了陛下。”
他承认得如此坦然, 把赵珩都气笑了。
可见他眉目低垂,葳蕤灯火中,别有一分楚楚动人的情态,赵珩刚才还因为疼而熄灭的色心又蠢蠢欲动。
在遇到姬循雅之前,赵珩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好色之徒。
但盯着在蒙昧光影下愈发显得轮廓凌凌秀挺的姬循雅,赵珩转念一想,英雄配美人,他一统乱世,开创新朝,应该算得上英雄。
至于姬循雅,则毋庸置疑是美人。
即便偶尔姬将军言行举止鬼气森森,不那么像人,也该是个艳鬼。
赵珩伸手刮了刮姬循雅的下颌,似笑非笑道:“将军竟然知道自己心胸狭隘。”
姬循雅柔声道:“陛下不也知道?”压在赵珩小腹上的手略用了些力,五指展开,笼了腰腹大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怀中似的,“明知道臣没有容人的雅量,却还要在此刻提旁人。”
就算赵旻是赵珩的子嗣又如何?
赵珩此刻在他怀中,与他交颈缠绵,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赵珩有意逗弄,二指曲蜷抬起姬循雅光洁的下颌,顺着他的话笑道:“诚如景宣所言,卿万事皆好,唯独肚量小些。”
姬循雅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珩,语调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臣不大度,陛下便已是如此多情,臣若要做个贤后,岂非要臣将侍君亲自送到龙榻上?”
姬循雅肤白,在暗处面色白得隐隐泛着瓷质,现下不知是气恼,还是寝殿炭火烧得实在太盛,熏炙得他耳下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