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喻文卿打电话给阳少君,让她暂停对华阳建工工程质量问题的披露。
“校长参与了?”阳少君问。
“抱歉,少君,我知道你做的是对的,但是我没有办法……不护着他,而且你在以卵击石。先保护好自己。”
阳少君沉默很久才说:“我知道的,网络声讨要一鼓作气,已经过了那个最好的时间了。算了,能拉下王国林,也算给心悦交代了。”
喻文卿突然想起以前她说“离开报社的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覆灭”。到今天他心中的理想主义也覆灭了。
不仅仅是对权力的妥协。是他爱周文菲,仍然能很快接受许开泰的死,接受云声不那么光彩的过去。他不想翻出来,为喻慕琛,更为自己。那是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实用主义,残忍而冷酷。他过去以为自己只不过站在路中央,车子驶过,把泥水溅到他身上,现在发现,大家全都在和泥水共舞。
柳燕妮回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开门后大吃一惊:“喻总?”
喻文卿让汪明怡留在门外,自己进去:“柳燕妮柳小姐?”他环顾房内,问道:“一个人住?”
“是啊。”柳燕妮不知道喻文卿的来意,心里越慌,嘴就越贫,“喻总这样大剌剌来女孩的闺房不太好吧。”
“闺房?”喻文卿白她一眼,把沙发上堆成山的衣服拨开一点坐下:“你哥哥是柳申明?”
“对啊。”
“我们一个系,他念博士,我念硕士。今天我们聊聊他。”
“聊什么,我哥我不太熟啊。”
好像谈论陌生人的语调,让喻文卿再看她两眼:“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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