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书山关心,但此事已然定下。”
孝之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被后生顶撞回来,不是很好看。
“至于所谓‘正学’……”钟玄胤继道:“儒家正学,莫过于史学。天下皆曲笔,不能尽言之,直笔青史者,还陷在历史坟场中。两位长者,左院填命注勤苦,求的是什么,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今天的勤苦书院,担不起这个责任了。史笔如铁,请天下有能者自担之。”
他笑了笑,有几分轻松,有几分苦涩:“儒家兼容并济,所谓‘开卷有益’,小说亦圣人虞周之学,如何传不得?”
勤苦书院的学改,无非是两方面。一方面是史学,史学还要研究,历史还是要记录,但不再做举大旗的那个。一方面是小说,书院将拔高小说的地位。这当然是在助推《左志勤苦》的升华。在某种程度上,亦是补益左丘吾的声名。
史学大家改写小说,大概会被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诟病,算得上“不务正业”。但当“小说”的地位提上来,左丘吾就只是博学多才了。
对书山来说,敏感的是第二点。
因为什么是“正学”,什么是“大儒”,什么是“本经”,解释权应当书山所有。
小说家的地位提上来,有些人的地位就不显得那么高上。
书山上一堆老先生,年复一年地埋首做学问,倘若连这点话语权也丢失了,书山作为儒家圣地的地位,也就不那么稳固。
礼恒之斟酌着道:“钟阁员,小说家自有传人在,勤苦书院毕竟是儒家正统。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钟玄胤跟这位老先生说不着,直接道:“三日后我将前往书山,亲向【子先生】论述。”
他温和地看着两位长者:“今天人太多,就不欺负老先生了。”
礼恒之愕然,摇头苦笑一声,也便不再言语。
钟玄胤接着道:“至于天下第一书院,那是司马衡先生和左丘吾先生在时的荣名,不是我们的。如今吾师永陷,左院永诀,我等自知德弱,难当大名。谁能进取,谁便摘取。正所谓学海无涯,今日横舟,当退思也。”
最后他还是看着崔一更:“崔院长,今天放下的荣名,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摘它回来。”
“这是一个好目标。”崔一更细致地收好了那卷《左志勤苦》,只说:“我将像它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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