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试着动一动身体,还好没有骨折,不知是哪年的雪崩留下来的积雪和手上的这个冰斧救了他,让他早早的停止了下滑,挂在这悬崖附近的雪坡上。
望着几十米高的悬崖,他的队友们应该以为他两已经遇难了吧,在这么严酷的地方,他们或许已经呼叫了救援队,但没人亲身冒险来营救一个确定死掉的人,毕竟在登山过程中遇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不定这个雪坡下还埋着不少冻成冰雕的冒险家。
秦臻翻出自己的对讲机,还好并没有摔坏,可是呼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答,看着周遭的地形,他也不敢给救援队寄予太高的期望。
他努力的寻找楚之言,他看起来没有自己这么幸运,在远远的坡底,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绿点。
天快黑了,他现在必须去确定楚之言的生死,然后希望能够找到下山的路。
他艰难的往下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上山容易下山难,要知道登山过程中百分之八十的死亡都是发生在下山的时候,将近一个小时过去,天黑的时候,他才爬到了尸体旁边,之前他不愿意称这是尸体,因为即使是万分之一生还的希望,他都希望楚之言是那万分之一,他摸了摸楚之言,僵硬冰冷,从被白霜覆盖的脸上能清晰的看到由于惊恐而大睁的双眼——绝望而不甘,这一定是他濒死那一刻的心情。
秦臻多一分自责,要是楚之言退缩的时候他不要去鼓励,说不定他现在还是活奔乱跳的。
今天正好是农历五月十五,月亮早早的就挂上山头,青蒙蒙的月光均匀的洒向大地,积雪透出蓝蓝的光,错落的山峰像经历了狼变,露出了獠牙,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秦臻点燃燃气炉,打算煮一杯开水,就着难吃的压缩干粮补充一点能量,他坐着楚之言的尸体旁边,没有一点恐慌,换在往常,此情此景他一定双腿打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可能是每一个经过生死边缘的人才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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