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觉得无趣,磨两下墨,打个哈欠,瞥瞥窗外的晨光,又磨两下墨,“你不用睡觉的么?大家才刚起床呢,你便已练了两刻钟的字,不困么?”
苻离岿然不动。
姜颜索性趴在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砚台里的墨:“可是我好困。对了,你与程温是何关系?不会是你仗势欺人,胁迫他伺候你罢?”
苻离难得不嫌弃她聒噪,换了张纸,抬笔润墨,写了两笔,忽然道:“墨太干。”
姜颜简直想泼苻离一脸的墨,但也只能想想,毕竟文韬武略都比不过他。她往砚台里加了些清水,又点评道:“你这墨不错,极品徽墨,质地如玉,触之硬实,闻之有极其清淡的松香,一墨千锤百炼而成,耗时耗力,几与黄金等价。”
她家境一般,倒也识货。苻离下意识道:“你喜欢,便送你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