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溪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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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养羊是为何？”乔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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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后……没过多久我就显怀了，想弄掉却太大了怕人起疑，”许兰一拖再拖，直到瞒不下去才害怕地告诉了李德，“德叔学了点皮毛帮我接生，我生下来的都不能叫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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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与鬼面人的畸形胎儿，像兽像人，不仅有尾巴，皮肤还很粗糙，黑乎乎的，许兰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才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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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满口尖牙，喂不了它奶水，都是拿碗喂他羊奶才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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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自然不会傻到问许兰怎么不喂血，她听着只觉得很同情许兰，顿了顿问道，“那按理说，村里该有两只鬼面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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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平静回答，“一开始那只被我娃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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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震惊，“你就这么认下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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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才是不解，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刚刚‘骄傲展示鬼面王的不是你吗？’，很是理所应当，“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自然是我娃，懂人话会识字，之所以死人是因为那些人说我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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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许兰想起来什么，语意颇有些攀比，她说，“我娃可比你那个好看多了，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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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