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稍微缓下语气，但仍旧冷傲：“我与你，已是这世上相折磨得，最明明白白的一对怨偶。夫妻离心，唯有离绝方能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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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绝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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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琇低怒：“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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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起身，将手擦洗干净才去拿药炉，滚烫的药荡在勺中，被他舀出一勺，吹凉了，置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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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琇的唇硬碰硬，粘连地很紧，“我手没有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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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烫，这瓷盏底足不够高，会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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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药执着地喂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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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他眼中所暗含的偏执，也只有赵琇才能看见，从前在公主府，他偶尔也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她，或是醉酒后，或是深夜醒来，只是那时她尚不知，他执念何为，恩怨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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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琇若有所思地张了嘴，微苦的汤药喂到她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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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隐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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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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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赵琇生冷地顿了一下，撇过脸，掩饰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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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我，有没有想过将二十年前的灭族之祸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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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琇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忽然将那药碗抢过来，热烫苦涩的黑水尽数入腹，苦的她如胆水崩裂，蔓延至五脏肺腑，激起她唇舌深处试图作呕的咳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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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忙帮她拍背，递来清水漱口，“你喝的这么急作甚？喉咙烫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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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冷下来，推开他的水，任苦涩蔓延嘴角，“不管你想没想过，反正你最后都没有告诉我，你不曾真正相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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