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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帘轻动,冬枣抱了只白釉花瓶进来,见阿鱼乖顺地倚靠在谢怀璟怀里,两人意态静好缱绻,不由顿住脚步。
阿鱼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冬枣,连忙起身坐到另一边。
谢怀璟微微不悦地扫了眼冬枣。
冬枣也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将手里的花瓶当烫手山芋一样搁在矮几上,然后默不作声地退下了。
花瓶里是新开的桂花,仅仅两枝,那木樨独有的幽香却盈了满室。
阿鱼便望着那两枝桂花,笑道:“中秋都要到了。”
谢怀璟问她:“你没进宫之前,都是怎么过中秋的?”
“自然是阖家聚在一起过。”阿鱼想了想,又得意洋洋道,“有一年中秋,我家刚好在修缮屋子,墙边就有个梯子,我瞒着爹娘爬梯子上了屋顶,就坐在屋脊上看月亮,那晚的月亮可大可亮可圆了!”
谢怀璟不觉莞尔,“然后呢?”
阿鱼说:“然后……然后我就被丫头们发现了,我让她们别声张,结果她们转头就告诉了我娘,娘催我赶紧下去,我不肯,娘就让爹爹也搭梯子上来,把我扛下去了。”
谢怀璟伸手刮了刮阿鱼的脸,忍笑道:“怪不得现在这么磨人,原来打小就淘气。”
***
中秋那日,宫中设了宴席,百官可携家眷同来赴宴。酉时还未到,不少外臣命妇便陆续入宫了。过了一会儿,月上柳梢头,帝后联袂驾临,宴席正式开始。
几番觥筹交错之后,礼部尚书又惦记起天子选妃的事了。虽然谢怀璟已经下令不许再提此事,但新帝登基后选妃,确实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他身为礼部尚书,应当多多提醒新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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