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宫里多的是琉璃做的瓶子杯子,只是寻常的琉璃瓶都有杂色,瞧着不通透。这批瓶子才烧出来,个个都剔透得如水晶一般,全在阿鱼这儿。
阿鱼把剥好的石榴籽放进瓶子,又问冬枣,“宫里有酒没有?”
冬枣起先还不明白阿鱼要干什么,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娘娘是想酿石榴酒?这样难得的瓶子拿来酿酒,娘娘倒也舍得。”
阿鱼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若只是拿它当摆设一样玩赏,才真正是浪费了呢。”
冬枣一想也是。便和宫女们一道搬了几个小酒瓮来,让阿鱼从中择选。
阿鱼闻了闻酒味儿,选了酒味最香醇,酒色清如水的那一瓮。将酒倒进了琉璃瓶,放了好几块冰糖,封口。
见谢怀璟一直看着自己忙活,就笑着同他说:“这酒也不用经年累月地封存,过两旬就能喝了。”
谢怀璟轻缓地“哦”了一声,“正好再过两旬就出了国丧。”
阿鱼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怀璟不由微笑:“我是这个意思。”
阿鱼捧着石榴酒,只觉得烫手。见谢怀璟的目光始终萦绕在自己身上,又不觉脸热。最后心一横,道:“那……那也成。”
谢怀璟假惺惺地安抚道:“你别慌,你刚刚挑的是最烈的酒。”
阿鱼:“……”
殿内的宫女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二人亲近欢喜,旁人都融不进去。
***
近来安王府什么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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