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怀璟便望着镜中的阿鱼,笑道:“冰姿素淡,雪魄轻盈。”
阿鱼以为他是在赞茉莉。
谢怀璟又接着说:“阿鱼真好看。”
阿鱼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睇他,似恼非恼,“又拿我说笑。”
两个宫女倒听得脸红了。
谢怀璟命她们退下,自己走上前替阿鱼擦拭头发。显然他不怎么伺候人,虽然尽力轻柔小心了,但还是把阿鱼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阿鱼也不介意,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拿手顺了顺,爬上新铺的床榻。
没多久,谢怀璟就在她身边躺下了,见阿鱼还没睡着,便倾身拥住了她。
阿鱼挣了两下,谢怀璟便说:“你别怕,不做什么,国丧还没过……会被御史骂的。”
阿鱼欲言又止:“我……”
谢怀璟又说:“他们骂我不要紧,但他们还会拐弯抹角地骂你。我舍不得你挨骂。”
阿鱼终于道:“……我嫌热。”
都快入夏了,非要抱在一起睡不可吗!
***
月底,谢怀璟遣去登州的人回来了,细细禀报道:“陛下,那个荣公公还有个侄子,一贯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差事,却住着两进的宅子,养着姬妾家奴,一大家子人,吃喝都不愁,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银子。”
还能是哪儿来的银子?不是荣公公给的,就是他背后的主子给的。
“此人现在何处?”谢怀璟问道。
“还……还在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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