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馆和各种吃喝玩乐,半夜回家洗澡睡觉,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
接到苗靖的电话,还是深秋的寒潮降温,藤城气温不至于太冷,但晚上总有点寒意,又下着雨,苗靖打电话问陈异能不能把她橱柜里的蚕丝被和几样物品送过来,她没有家里钥匙,今天也实在走不开。
电话里的声音柔软冷清,还微微带点鼻音。
陈异嘴里嚼着口香糖,嗓音含糊轻慢“我白天没空,你要是能等到晚上,我找个空回去。”
“谢谢。”苗靖拿出工作上的客气,“那就麻烦您了,到了门口请给我电话。”
陈异咬着口香糖,脸色黑沉如锅底。
拖到晚上八点,陈异才懒懒散散过来,苗靖撑着把黑色的伞在园区路边等他,白色针织上衣,淡绿色长裙,露出纤细瓷白到刺目的脖颈和小腿脚踝,外头罩着件长长的薄薄针织外套,衣摆被夜风吹拂飞扬出伞外,沾了雨丝,轻盈又沉甸甸地无声翻飞,她整个人,像一朵皎洁清幽、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夜来花,无声绽放在晦暗不明的雨夜里。
黑色凯迪拉克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她对上陈异一双幽戾冷淡的眼。
“来了。”苗靖点头,“麻烦了。”
陈异脸色麻木冰冷“东西在后备箱。”
他开车门踩下车,仍然是一身硬朗暗沉,短靴和长款风衣,衣摆猎猎,眉目凛冽,凶横英俊,冒头走在雨里。
苗靖的伞绕过去,两人转到车子后备箱,她的伞高高撑在他头顶,弹起的车尾翼上的水珠溅起,落在他的眉心,晶莹水滴晃了晃,顺着他的眉心慢慢往下滑。
就说男人不靠谱,陈异拎了个小箱子过来,把她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还有好几样东西都没拿。
“还有吹风机和那一盒电源线,有个保温杯,你忘记了吗?”苗靖把沾湿的头发撩到而后,低头翻了翻,“不是这床被子,这床尺寸不合适。”
他抱着手不耐烦,摆出副不可一世的态度“不要拉到,要么你自己回家拿?”
苗靖皱了皱眉,瞟了他一眼“那我……回去一趟。”
陈异一声无所谓嗤笑,手指往下一压,后备箱门砰的阖上“随便你。”
两人上了车,苗靖把伞收在脚边,车子启动,雨刷器刮开细细水流,雨夜晦暗不明,路灯迷茫昏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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