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官场往往是一代人不行,就会家道中落,十年之内就会颓势尽显。门前聚散之多寡、是热闹还是冷清,变化之快,经常让人措手不及,官员心态失衡。虽说这类青黄不接的尴尬处境,也能靠联姻维系一些表面风光,不过说到底,打铁还需自身硬,家族得有曹耕心、袁正定这样的年轻人挑起大梁,才算正途。
同样是给人当大伯的。韦闳是建议开酒楼的侄子韦赹干脆穿上戏服,而那老莺湖东家魏浃的大伯,魏磊在这十年之内的大骊官场,何等荣显,已经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熬过了六年。距离参加御书房小朝会,就只差一场察计的评语跟一场转迁礼部了,本来在意迟巷魏家的预估,五年之后,魏磊至少就可以担任小九卿衙署的堂官,列席小朝会,能够每日面见皇帝陛下。
韦闳犹豫了一下,问道:“当真不是什么祸事吧?”
昨晚韦赹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说国师啊,十分和蔼,平易近人,言语风趣,还跟他开了好几个玩笑呢……惊吓得当时书房内他们这些个长辈,一个个面面相觑。
曹耕心微笑道:“说不准啊,毕竟是新任国师第一次召见郎中、员外郎这么小的官,不管是杀鸡儆猴的敲山手段,还是出人意料,偏要杀鸡用牛刀……”
比如永泰县的县令王涌金,竟然没有直接丢了官,还是在县衙照常升堂,确是一桩匪夷所思的怪事。
韦闳黑着脸。
韦祎更是心惊胆战。
曹耕心将那酒葫芦藏回袖子,微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国师大人官再大,顶天了也是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容鱼走出门来,亲自领着两位官员去见国师。
曹耕心啧啧称奇,韦胖子厉害啊,一般官员来国师府议事,也没有这份待遇,就说自己,容鱼姑娘就跟防贼似的。
预备了三条椅子在官厅,他们递出册子,就像村塾蒙童的课业,容鱼让他们先坐一会儿,喝口茶。陈平安从容鱼手中拿过两本册子,快速翻了几页,从书桌那边起身,韦闳韦祎立即放下方才只是象征性抿了一口茶水的茶碗,起身相迎。
陈平安笑道:“坐下聊,不必拘谨。”
清汤寡水聊了些礼工两部的近况,两位官员都是各自衙门的老面孔,屁股底下那条板凳都快坐出个坑的那种,他们的心情也就略微放松几分,陈平安突然问道:“工部魏磊跟你们既是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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