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繇理也不理他的风凉话,到了第一进院落,经过梧桐树的凉荫,再绕过影壁,走出国师府仪门那边,再往走,还有大门要过,却瞥见墙角根蹲着个眯眼喝酒、满脸熏熏然的家伙,这厮跟自己官补子一样。
双方对视一眼,一手端碗、一手持筷、脚边还有两碟下酒菜的曹耕心,大概是觉得临时也藏不好家伙什,厚颜无耻道:“国师可怜我劳碌命,便打赏了一顿酒菜。”
赵繇伸手指了指这位吏部侍郎大人,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曹耕心嘀咕道:“好重的官威,吓了个半死,嘿,老子才是吏部侍郎,谁察计谁还两说呢。”
他偷偷溜出衙署,以一个要与国师议事的冠冕堂皇的名义,跑来国师府这边喝酒。
这次更有经验了,直奔厨房,与一个面容秀丽但是身姿曼妙的厨娘,讨要了两碟佐酒小菜。
曹耕心抬起头,咦了一声,赶忙收好那只酒葫芦,再将那碗筷碟子归拢一堆,站起身抹了一把嘴,晃荡过去。
原来是比约定时辰提前一刻钟赶来国师府的两位叔伯,意迟巷韦家的两位清官大老爷,韦胖子的亲爹和大伯,韦祎,韦闳。
昨夜韦赹离开老莺湖,带话回家,说是陈国师亲口说了,让他们两位今天未时初刻到国师府议事。一开始没谁相信,就你?还跟国师说话聊天了?当真是亲爹都不信。韦胖子只好搬出了韩祎韩县令,说他可以作证,结果大伯韦闳二话不说就飞奔出门,亲自去求证了,回来之后,与弟弟韦祎点点头,满脸涨红,颤声说是真事。韦祎顿时红了眼睛,拉着兄长一起去了趟祠堂敬香。
兄弟俩一宿没睡觉,都在合计着该如何落笔才算稳妥,真是比当年科举一场场闯关还谨慎再谨慎了。
大骊王朝的早朝,极有特色,不是品秩足够的京官就一定需要参加朝会,也不是品秩低的官员就一定无法早朝。
而是有一整套现成的定例摆在那边,例如某部尚书侍郎三位堂官,一般只需要有一位出面即可,衙署内部可以轮流,但是如果朝廷需要着重商量某事,与之相关的对口衙署,就需要至少两位堂官到场,而只要是较大的廷议,是大小九卿诸部衙署高官都必须一起列席的,此外一旬之内,诸部哪天是需要多些官员参与朝会等等,都有不同的讲究……听上去很复杂,但也不过就是本几千字的小册子,当个一年半载的京官,也就烂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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