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从傅舷那边收回视线,转头望向这位山巅境,点点头,“好的,真名可以晚些再说。”
下一刻,慕容树芝便眼前一花,再下一刻,便觉得高台景象出现了倾斜,最终所有视线归于漆黑一片。
在玉梳它们眼中,就是陈平安欺身而近,高高举起手臂,一巴掌便拍掉了慕容树芝的脑袋,脑袋瞬间离开脖子,很快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他们开始担忧傅舷的结局了。
事实上,被关押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有了些感情,由于大骊朝廷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刻意约束它们的心声言语,所以不少修士都相互间互通有无,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趁此机会,摒弃门户之见,潜心修道好了,能够看见更高一境的大道风光,更高一层的天地面貌,能够被道友、旁人和狱友们道贺几句,多少是个苦中作乐的念想。
陈平安来到步履维艰、身形摇摇晃晃的傅舷眼前,又是一抬手,女修下意识闭上眼睛,也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满脸泪水。
等了片刻,再睁开眼,傅舷茫然望向那个年轻隐官,她好像疑惑不解,生死一线间,你为何手下留情?
陈平安问道:“册子上边没有记录你跟玉符宫的渊源,你是开山祖师言师的不记名弟子?”
傅舷眼神蓦然炙热起来。只是下一刻,她便如坠冰窟,自己为何动用不了那件宗门重宝?
站在石碑那边的捻芯只得开口提醒道:“傅舷,低头瞧瞧,已经被打穿胸口了,大炼之物既然不在身上,如何能够驾驭它来一场跟隐官大人的玉石俱焚。”
捻芯已经了然,傅舷这些年间假装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作态,就是为了等崔瀺的现身,或是今天陈平安的面对面?
陈平安抬起手,竟是一颗金色的心脏,它就像一只符箓袋子,好奇问道:“是周密的阴险手段,还是你自己的奇思妙想?”
傅舷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心口处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但是不知为何,她并无任何疼痛觉知。
陈平安解释说道:“一来出拳太快,再者我刚刚获悉你的真实身份,就用上了一点旁门手段,稍等片刻,你会心疼的。”
傅舷大概也是个脑子有病的,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入心口处,晃了晃,并无任何异样,完全无法确定隐官的旁门手段是什么道统脉络,要知道她在蛮荒宗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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