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兵部本该做的事,他们反而觉得没必要。”
陈平安面无表情,“怎么,是怕单独摘出愚庐先生的两部著作,去封禁了其余的,到头来在官场上落个欺软怕硬的名声?”
韩祎脸色苦涩,轻轻点头,“下官不敢隐瞒国师,韩祎确有这份私心。”
洪崇本不但是上柱国袁氏家族的清客,更是都察院袁崇的挚友,还是学力深厚、著作等身的本朝硕儒,说老夫子是大骊文坛执牛耳者之一,并不夸张。
陈平安沉默片刻,韩祎始终正襟危坐,不敢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
陈平安说道:“去喊韦赹进来。”
韩祎立即起身,片刻之后,容鱼带着韦胖子进了屋子,她忍住笑说道:“陈溪说她不敢进来。”
陈平安哑然失笑,“你去陪陪她好了。”
容鱼离开屋子。
陈平安说道:“韦兄弟,又见面了。坐下聊。”
一听“韦兄弟”这称呼,韦赹就想笑,只是瞧见一旁韩祎紧张万分的样子,韦胖子立即拱手作揖,装模作样道:“草民韦赹,拜见国师。”
陈平安笑道:“草民?你一个意迟巷出身的官宦子弟,还跟曹侍郎是发小,说不过去吧?”
韦赹坐在韩祎身边的椅子,小心翼翼说道:“启禀国师,我读书不开窍,至今没有任何功名在身,我爹和叔伯们,他们一合计,说怕列祖列宗们气得棺材板盖不住,就把唯一一个国子监太学生的名额,给了我一个大侄子,我顺便坑了他几百两……”
韩祎涨红脸,低头捂嘴咳嗽一声。
韦赹立即改口道:“说句‘草民’,都是我抬举自己了,到了家里,也不把我当个正经人看。”
韦赹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真正当大官的,都是个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见了他们,言行不必过于拘谨,反正骗不过他们半点。只因为他们不同的性情、出身、求学经历和为官履历,却有个共同点,真正学问、修养、才干都很厉害的大官,看人就跟玩一样,不必听我们开口说什么话,他们一眼都能看到后脚跟了。我爷爷还说,这样顶尖的厉害人物,看遍大骊王朝也没几个,让我不用怕,反正这辈子都见不着的……我爷爷没有完全说对,今儿,就给我见着了。”
陈平安笑着点头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