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起他古巴领衬衫的一角,蔺观川站在通往顶层的楼梯上,俯视着船头甲板处的人们。
他们好小啊。
一只肉色的蚂蚁倒在土里,另一只蚂蚁骑上它,不久后,下去寻找新的猎物,换另一只上来,反复循环。
他们真的太小了。
很多年以前,他每每下课回家都要经过一个华丽的长廊。柔软的地毯上,躺过无数对交欢的蔺氏族人。
婚姻、脚铐、孩子。蔺家男人用这些困住了他们的妻子,将她裹缚,以她果腹。在露天席地里,用他人的目光敲碎她的尊严,毁了阳关道,拆了独木桥,打断她的骨头,好指引她爬向自己。
蔺观川走过无数次那道长廊。他在那里附近弹过琴,种过花,甚至练过多位长辈性交时的速写。
从一开始的置若罔闻,慢慢习惯,从中学习,再到后来瞧得津津有味。
更后来呢?
出了精之后,家族为他配了性启蒙教师。他从老师那里学会了男女性知识,还有自慰。
于是他跑到那道长廊里自慰。
少年人的性器尚未发育完全,白白粉粉的一条,漂亮得像个模型,被他攥在手里,搓大,再搓小,换来掌中的一滩白灼。
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去往那道长廊。
整个蔺氏庄园,只有那里能为他带来情感的刺激。生理性的、最容易获得的刺激。
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刺激。
在那里,他能有——归属感——蔺观川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
拿上自己为“未来的她”做的项圈,就能够被“家人们”所接纳。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和被仆从簇拥、被父亲冷待、被老师说“合格”时的感觉都不一样。这种感觉这令他快乐,并因此感到痴迷。
于是他攥紧那个项圈,幻想“她”戴上的样子:她跪在自己脚边,舔舐他的鞋子,把头靠在他的腿上,说“我爱你”。
可偏偏有那么一瞬间,蔺观川想自己戴上那个项圈。
但是不行。蔺家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于是他攥紧那个项圈,重新幻想“她”戴上的样子,在蔺氏庄园的长廊里,一次又一次……
从那时起,蔺观川身上沾染了石楠花味,为了掩盖,他开始喷了香水,然后继续去往长廊,享受那份归属感。
归属感?
蔺观川看着裸体蚂蚁们,稍微偏了偏视线:这一层不是蚂蚁了,而是麻雀大小,猫儿的大小……
一层一层往上……男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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